我是记者林晓柯，我的女友柳盈盈是幼儿园的配餐员，温柔善良。

她总劝我别再调查顾一明的食品公司，说那是她的“白月光”老板，人很好。

直到我负责的幼儿园爆发集体食物中毒，几十个孩子生命垂危。

我在现场找到了证物——一份包装精美的“儿童营养预制菜”。生产厂家，

正是顾一明的公司。而柳盈盈，哭着跪在我面前，求我放过顾一明。更让我崩溃的是，

我妈被绑架了，绑匪的电话打给了柳盈盈：“你再不闭嘴，你妈和你男朋友的妈，

你选一个吧。”1电话**撕裂凌晨的寂静时，我正趴在桌上，

修改关于“明康”食品公司的调查稿。稿子写了又删，删了又写。只因我的女友柳盈盈，

红着眼圈对我说：“晓柯，顾总他真的是个好人，是我的恩人，我的白月光。你别查他了，

好不好？”她是我见过最温柔善良的女孩，连踩死一只蚂蚁都会难过半天。

我愿意相信她的判断。电话那头，我的主编声音嘶哑，带着前所未有的惊惶。“晓柯，

立刻来市第一幼儿园！出大事了！”我心中警铃大作。市第一幼儿园，

是我长期跟进报道的单位，也是“明康”食品公司预制菜的首批试点。当我冲进医院，

浓烈的消毒水味混杂着家长们压抑的哭声，几乎将我淹没。急诊室外，

一张张惨白的小脸在我眼前闪过。呕吐，腹泻，高烧，昏迷。几十个孩子，一夜之间，

全倒下了。“食物中毒，急性肝损伤，非常严重！”医生的话像一柄重锤，

砸在每个人的心上。一个年轻的妈妈抓着我的胳膊，指甲深深陷进我的肉里。“林记者，

你是记者！你一定要曝光他们！我儿子才三岁啊！”我冲回幼儿园，封锁线已经被拉起。

厨房的垃圾桶里，我翻到了罪魁祸首。一份包装精美的“儿童营养预制菜”，

上面印着可爱的卡通图案。生产厂家，赫然是三个大字——明康食品。老板，顾一明。

我拿着那份预制菜的包装袋，像拿着一枚炸弹，冲回家。柳盈盈刚洗完澡，

穿着我买的兔子睡衣，擦着湿漉漉的头发。看到我，她温柔地笑：“晓柯，你回来啦，

我给你留了……”我将包装袋摔在她面前的茶几上。“柳盈盈，这就是你说的‘好人’？

这就是你的‘白月光’？”她的笑容僵在脸上，视线落在那个熟悉的包装袋上，

血色瞬间褪尽。她没有问孩子们怎么样了，没有一丝一毫的惊慌。只有恐惧。

为顾一明而感到的恐惧。她“扑通”一声跪在我面前，抓住我的裤腿，声音抖得不成样子。

“晓柯，求求你，你放过顾总吧！”“他不是故意的，他一定不是故意的！”我的心，

在那一刻，沉到了底。几十个孩子躺在ICU里生死未卜。我的女朋友，却跪在这里，

为一个杀人凶手求情。我甩开她的手，后退一步，像在看一个陌生人。“柳盈盈，在你心里，

顾一明的安危，比几十个孩子的命还重要？”她哭着摇头，泪水大颗大颗地砸在地板上。

“不是的……晓柯，你不懂，你不懂！”“你不懂顾总对我有多重要！没有他，我早就死了！

”我冷笑，心里的某个角落已经彻底崩塌。“所以，为了报恩，

你就可以眼睁睁看着他去害人？”“所以，你明知道他的东西有问题，还劝我放弃调查？

”“你也是帮凶！”最后四个字，我说得极轻，却像刀子一样，让她浑身一颤。

她瘫坐在地上，眼神涣散，嘴里喃喃自语。

“不是的……不是这样的……”我懒得再看她一眼，转身拿起电话，拨给了我的主编。

“主编，我有证据了，头版头条，我来写。”电话刚挂，柳盈盈的手机凄厉地响了起来。

她看了一眼来电显示，像是被烫到一样，差点把手机扔掉。她颤抖着接起，开了免提。

一个阴冷的男声传来，是我这辈子都忘不了的声音——顾一明。“盈盈，事情我都知道了。

”“你男朋友，好像不太听话啊。”柳盈盈哭着哀求：“顾总，对不起，对不起！

我会劝他的，我一定会的！”电话那头的顾一明轻笑一声，那笑声里没有温度，

只有淬了毒的冰冷。“晚了。”“不过，我再给你一个机会。”“你再不让他闭嘴，

你妈和你男朋友的妈，你选一个吧。”我脑子里“嗡”的一声，炸开了。我妈！

我疯了一样抢过手机，对着话筒咆哮：“顾一明！你敢！”电话那头，

传来我妈惊恐的呼救声。“晓柯！救我！晓柯！”然后，电话被挂断。整个世界，瞬间死寂。

柳盈盈抬起头，满脸泪痕地看着我，眼神里是无尽的绝望和哀求。“晓柯，

算我求你……”我看着她，一字一句地问。“如果今天，躺在医院里的，是我们的孩子呢？

”她彻底崩溃了。2柳盈盈的哭声像一把钝刀，反复切割着我早已绷紧的神经。

她没有回答我的问题。她只是抱着头，蜷缩在地上，像一只被世界抛弃的幼兽，

反复念叨着：“怎么办……怎么办……”我心里的最后一丝温度，

也被这无力的三个字消磨殆尽。我抓起外套，没有再看她一眼，摔门而出。当务之急，

是找到我妈。我一边疯狂拨打我妈的电话，一边开车冲向她住的小区。无人接听。

我的手心全是冷汗，心脏跳得像要撞碎肋骨。顾一明，

这个在媒体和公众面前温文尔雅、热心公益的青年企业家，撕下伪装后，

竟是这样一个毫无人性的恶魔。而我的女友，那个口口声声爱我的女人，

却成了恶魔最忠实的信徒。这是何等的讽刺。赶到我妈家楼下，我看到了最不想看到的一幕。

房门大开，屋里一片狼藉，我妈常坐的那张藤椅翻倒在地。邻居王阿姨看到我，急忙跑过来。

“晓柯啊，你可算来了！刚才有几个穿黑西装的人，把你妈强行带走了！

”“你妈一直在喊救命，我们想拦，他们太凶了！”我眼前一黑，差点栽倒。我扶着墙，

强迫自己冷静下来。报警。必须立刻报警。警察很快赶到，勘察现场，调取监控。监控里，

几个面无表情的壮汉将我妈粗暴地塞进一辆没有牌照的黑色商务车，扬长而去。

我看着监控画面里我妈惊恐的脸，双拳紧握，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。顾一明，

我绝对不会放过你。警方的调查需要时间，但我等不了。我发动了我所有的媒体关系，

将“明康”食品导致幼儿园集体中毒，老板顾一明涉嫌绑架记者母亲的消息，

以最快的速度散播出去。我要让他成为众矢之的，让他无处可藏。***瞬间爆炸。

我的手机被打爆了，有同行的关心，有陌生人的支持，也有匿名的威胁。

就在我焦头烂额之际，柳盈盈的电话打了进来。我本能地想挂断，但理智告诉我，

她可能是唯一的突破口。我接起电话，声音冷得像冰。“说。”电话那头，

是她压抑的哭声和急促的喘息。“晓柯，我在……在城郊的废弃化工厂。

”“顾总他……他让我过来。”“他说，他要当着我的面，做一个选择。”我心里一沉。

“什么选择？”“他说……他说我妈也在这里。”柳盈盈的声音里充满了极致的恐惧。

“他说，让我选一个活下来。”我挂断电话，将地址发给负责案件的李警官，

然后一脚油门踩到底，车子像离弦的箭一样冲了出去。废弃的化工厂，

空气中弥漫着刺鼻的化学品味道。我赶到时，警方已经在外围布控。

李警官拦住我：“林记者，你不能进去，里面情况不明，太危险了。

”我推开他：“我妈在里面！”我不能等。我从一个破损的窗户翻了进去，猫着腰，

顺着生锈的管道往里走。很快，我听到了说话声。在一个巨大的反应罐下，我看到了顾一明。

他依旧穿着得体的西装，头发梳得一丝不苟，脸上带着温和的笑意，仿佛不是在绑架现场，

而是在参加一场商业酒会。我的母亲和另一个看起来同样惊恐的中年女人被绑在两根柱子上，

嘴里塞着布。那个女人，应该就是柳盈盈的母亲。而柳盈盈，正跪在顾一明面前，

浑身抖得像风中的落叶。顾一明蹲下身，温柔地抚摸着柳盈盈的头发，

语气像是在安抚一只受惊的小猫。“盈盈，别怕。”“我只是想让你明白一个道理。

”“在这个世界上，只有我，才是你唯一的依靠。”他站起身，走到我母亲面前，

用一块雪白的手帕，轻轻擦拭着我母亲脸上的灰尘。“阿姨，别紧张。我不是坏人，

我只是想跟林记者交个朋友。”我妈剧烈地挣扎着，喉咙里发出“呜呜”的声音。

顾一明脸上的笑容更盛了。他转头看向柳盈盈，声音依旧温柔，说出的话却残忍至极。

“盈盈，现在，告诉我你的选择。”“是你自己的妈妈，还是你男朋友的妈妈？

”“你选谁活，我就放了谁。”“至于另一个……你知道的，化工厂里，发生点意外，

很正常。”柳盈盈抬起头，泪眼婆娑地看着他，又绝望地看了看自己的母亲和我母亲。

她张了张嘴，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。手心手背都是肉。这种选择，本身就是一种酷刑。

我再也忍不住，从管道后面冲了出去。“顾一明！你这个畜生！”顾一明看到我，

一点也不意外，甚至还露出了一个“果然如此”的表情。“林记者，你来了。”“正好，

你可以亲眼看着，你的女朋友，是怎么选择抛弃***的。

”他似乎很享受这种掌控一切的感觉。就在这时，柳盈盈突然站了起来，她擦干眼泪，

用一种我从未见过的、空洞而平静的眼神看着顾一明。“我选好了。

”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她身上。我看到她深吸一口气，然后，

说出了一句让我和顾一明都始料未及的话。“顾总，不，顾仙君。”“我选择……揭发你。

”顾一明的脸色，第一次变了。3“顾仙君”三个字一出口，

整个废弃工厂的空气仿佛都凝固了。顾一明脸上的温和笑容瞬间消失，

取而代之的是一种阴鸷的错愕。他盯着柳盈盈，眼神锐利如刀。“你……在胡说什么？

”柳盈盈没有理他，而是转向我，眼神里充满了决绝和一种奇异的解脱。“晓柯，对不起，

我一直都在骗你。”“我和他……我们都不是普通人。”我愣住了，完全不明白她在说什么。

什么仙君？什么不是普通人？难道她被**得精神失常了？柳盈盈惨然一笑，

开始讲述一个荒诞到极致的故事。“我们来自天上。他，顾一明，

曾经是天庭蟠桃园里负责喷洒农药的仙农。而我，是园子里一株仰慕他的桃花仙。

”我的大脑一片空白，怀疑自己是不是因为过度紧张而出现了幻听。“他一直想往上爬，